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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晨曦

第五章 晨曦

真讨厌,又是那个梦,四周都被冲天火焰充满,巨大的礼堂此刻如同蒸笼一般。我清楚地听见,哪怕闭上耳朵,也依旧能清楚的听见,这个世界充满了噪音,恶魔们在嬉笑,世人在雀跃。她终于死去,带着她伟岸的力量,带着她让人恐惧的血统。

我完全不能动弹,能做的只有抱着她轻柔的身躯,看着她的血染红我的衬衣,一柄银色的刀刃刺穿她的胸口,喷涌而出的粘稠血液将她美丽的白色晚礼服裙弄脏。你冰冷无神的目光凝视着我,像是要说着些什么,可是一言不发。

我没有任何悲伤,或者说我已经忘记了悲伤,我向你发誓过的,我只在死去的那一天流泪,那个时候我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,再也无路可走。那是我们拉过手指的约定,我又怎么会忘记呢!那场大火吞噬着所有的一切,破晓之时,一切都会烟消云散。我无法挽留住什么,只能看着一切从我的指尖溜走。

不知何时,嬉笑声被厚重的歌声所取代,整个教堂里轰然回荡着这如神威、火焰和雷霆般的高歌。重锤落在大鼓上,如雷电穿行在漆黑的云层中,浑厚的男声与高亢的女声混合,就像是末日降临的审判。千千万万的天使飞翔在天空中,高歌神的威力,白色的羽翼遮蔽天地。这不是写来哀伤地悼亡,而是一曲审判的歌。

而我的视野也被白色的羽翼所覆盖,在雄雄烈火中化为灰烬,我在此立下誓言,“母亲,那些令你痛苦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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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齐空睁开双眼,感觉全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,全身粘叽叽的,头有些昏昏沉沉的,感觉很不舒服。

林齐空想要起身,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,气都有些喘不上来,于是林齐空下意识地摸了**口,结果出乎意料地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,林齐空一愣,低下头看进璃月熟睡的面容。

“真可爱……不对!为什么我会看见璃月的脸,一定是打开方式错误了。”于是林齐空揉了揉眼睛,结果璃月依旧像章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,林齐空感觉自己的男性荷尔蒙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着,感觉有些口干舌燥。

突然,璃月睁开眼睛,仿佛诈尸般的吓了他一跳。没等林齐空说些什么,只听她凝视着,轻声地默念着“好大的苹果!”她猛地扑了上来,一口咬在林齐空的鼻子上。

“好疼呀!”随着林齐空的一声疼呼,新的一天开始了……

林齐空一把将璃月推开,用力揉着暗暗做疼鼻子。她坐在他的肚子上,揉了揉眼睛看着他说“早上好。”

“早上好……不对,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!”林齐空大声地呻吟道,璃月歪着头,想了想说“忘了……”

“这算什么嘛,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夜里把你抓到房里然后和谐和谐。所以快点想起来,不然我晚节不保。”林齐空吐血地说道。

“原来是这样,你这个大色狼。”璃月捂着睡衣的领口,一脸被**的表情说。

“我是假设,假设!”林齐空黑着脸说道。

“我想想……哦,我昨晚肚子饿,出来找苹果吃……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走到半路又想睡觉……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就睡了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没了……”

“纳尼……这算什么,这样解释别人可是会这样想的‘夜半三更,少女外出寻食,然后被人诱骗,结果被(和谐词汇)掉了。’”

“原来是这样,你终于自首了!”璃月一脸明白了的表情使得林齐空完全吐槽不能。

就在这时,房门被猛地拉开,一名身着管家服的少年走了进来,“少爷,准备起床……”话语吐出一半后收了回来,只见双颊微红。这时林齐空才发现问题所在……

房间里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,林齐空**着上身躺在床铺上,璃月岔开双脚坐在他的身上,衣冠不整,黑色的头发散乱地披着,脸颊带着些许的红云。这怎么看都有点少儿不宜。

“对不起……走错房了,你们继续。”少年优雅地鞠了一躬,有礼貌地走出房间,拉上房门。几秒钟后,脆弱的木板门被轰然中开,少年闯进来,指着林齐空红着脸大叫“你们……你们在干什么……”

“等等……听我解释……”不等林齐空说明前因后果,璃月先发话了,“他**我!”林齐空顿时石化,少年用鄙视的眼光看向我。

“等等,璃月……别乱说。”林齐空连忙辩解道。

“是你告诉我的……”璃月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“……”林齐空突然无言以对,以目前的形势来看,自己是跳入三途川也洗不清了。

“也就是说,你就像平常一样睡觉,不知怎么的,就有一个女孩来到你的房间,不知怎么的,她就进了你的被窝,然后,不知怎么的,她就衣冠不整,不怎么的,你的上衣就没了是吧?”李晟凯将林齐空所有的辩解总结后说道。

“对呀,对呀,还是你理解我。”林齐空连忙点头说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“相信了”

“相信了……我就是白痴。”李晟凯坚定的说道。

“是真的呀!24k纯真!”林齐空欲哭无泪地喊道,而璃月坐在旁边一脸‘不关我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’的啃着苹果说道。

“喂,你也不要高挂免战牌,都是你的错好吗?”林齐空无奈地说道。

李晟凯叹了一口气说,“少爷,这种事我这个下人也不好说些什么……只是想提醒你……是男子汉,就要好好负责呀!”

“可问题是什么都没做呀!”林齐空抚额吐槽道。

李晟凯转过头看向璃月“以后家务都不用做了,好好保重身体要紧……少爷是时候该有后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槽点太多,林齐空实在吐槽无力,可以肯定自己保护十七年的贞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。

璃月一听不用做家务,难得一脸认真地说“我会努力的……”

“我的好姐姐,你就不要添乱了,可以吗?可以吗!”林齐空无力地将头靠着桌子叹息道……

还是先来介绍一下吧,李晟凯,林齐空的御用管家,是一名孤儿,在林齐空十岁那年做了他的管家,一直到今天,林齐空最好的伙伴之一。

至于璃月,是林齐空从索斯比拍卖行买回来的侍女,对于她的吐槽,林齐空可以连讲三天三夜不停。

“其他的就不说了,最坑爹的就是她什么家务都不会做!叫她洗衣服,结果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变成白色的了!叫她做菜,结果不知道她是不是将糖当成盐了,反正吃完那餐后我就蛀牙了,疼了好几天。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一天到晚苹果不离手!有时候我会觉得苹果才是她的主人。”

不过,花了那么多钱买的,什么都不让她做似乎有点太对不起自己花的钱了,让她做又太对不起自己这条老命了,林齐空觉得自己真是花钱买罪受……其次,林齐空还想吐槽吐槽自己的早饭,稀饭加榨菜,顿时有了一种乞丐般的既视感,有种高唱“手里捧着窝窝头,菜里没有一滴油。”的冲动。

“怎么又是稀饭加榨菜呀,我快要吐了!”

“还不是因为某人装大款,花钱如流水般的,现在我们的账头余额都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了……败家呀!”李晟凯痛心地说道。

“败家呀!”璃月啃着苹果附和道。

“喂,好像你没资格说我吧……总之,我吃不下了,除非换菜!”林齐空一反常态傲娇地说道。

“那没办法了……明天换一道菜吧!”

“什么什么”林齐空冒着星星眼满怀希望地问道。

“稀饭加泡菜……”

“……”林齐空默默拿起碗,饱含泪水地啃着榨菜,对人生有了些许绝望感……

“后天,就是林轩天的成年仪式了。”等到璃月走开后,李晟凯放下碗说道,林齐空也停下手中筷子,应了一声“嗯”

“这一天终于来临,而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
“当然是准备离开喽。”林齐空回答道。

“你觉得他不会怀疑吗?”

“我已经找好理由了,应该不会怀疑吧……也许吧……”

“有时,我想为什么不让他加入我们,以他的能力或许是我们最大的助力。”

“不,他没必要承受这些,我不希望他牵扯进来,那些事他永远也不知道或许是幸运的吧!”林齐空回答道。

“你为什么为他承受那么多。”李晟凯叹了一口气问道。

林齐空没有回答,而是望着窗外,夏季即将结束,秋风越来越紧,万物即将枯死,天地即将失去生气,而来年一切又再次周而复始。这就是命运,没有人可以逃脱命运的轮回,当你想远远躲开时,它就会将你拽得更紧。

“我答应过母亲的。”林齐空轻声地说,“我的双手注定要染满鲜血,化身为修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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